番外二 雾失楼台【何越×千面×夏黑】（2 / 2）
何越疼得弓起身，千面更肆忌惮地揍他，把他逼出来哭声。
“啊……”何越几乎趴在地上，又被千面搂起来把屁股撅好。
千面停了下来，悠闲地说：“转过来。”
何越转过身，他对上了数射过来的目光，那些恶意的，玩笑的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们。他好像还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的同学，也许是他眼花了。
“这就哭了啊？”千面的脚在何越勃起的阴茎上摩擦，前列腺液蹭脏了皮鞋。
他恶劣地往下踩，又让何越吃痛地哭了。
“行了，来舔。”千面翘起脚，“别一副我逼你的样子，要笑。”
何越抬起头，望进那双黑洞洞的眼眶，他挤了一个快要哭出来的笑容，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，把那些他自己的东西舔干净。
6，
何越学会了讨好，他似乎猜到怎么能让千面玩腻了他。
“这么乖啊。”千面摸着何越的脑袋顺毛，何越抱着千面的大腿，两个人好像真的像一对和谐的主奴。
千面突然说：“我猜你在想，学会讨好我就能让我快点放你走，是吗？”
何越小声说：“没有。”
千面笑笑，“突然想起来，我还没有教过你怎么口交。”
何越顿住了，又迅速地蹭了蹭千面的大腿。
“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项目。”千面拎着他的后衣襟，让他跪直。
“所以你去找一位合眼的先生，让他教你。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，学会了就滚回来。”千面好像在抛一个诱人的陷阱，“不要妄图逃跑哦。我会在C77坐标等你，检验一下学习成果。”
千面离开了。
徒留何越一个人跪在那。
他戴着项圈，没有裤子，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堪堪遮住半个屁股，臀肉红透了，衣摆蹭过去都会引起他的战栗。
何越一瞬间有点茫然，他不知道千面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故意放他逃跑吗？
何越要是真的敢跑，就不会每天都要登梦想城了。他怕逃走了，千面会立刻报复他。
可他也不想学什么口交。
一想到要把腥臭的生殖器含在嘴里，何越就犯恶心。
他就这样茫然地跪着，不知道该去哪，也不知道三个小时之后千面会不会罚他。
有个陌生的男人靠近他，“你的主人呢？”
“他……”何越抬起头，“他有点事情。”
“咦，怎么不带你一起走。”男人似乎想摸摸他的头，又碍于项圈没有把手放上去，“你等一下。”
何越跪在原地，看着男人消失在人海，不到两分钟又握着两个冰激凌回来了。
“好乖啊。”男人一屁股坐在他面前，还把其中一个冰激凌递给他。
何越接过来，没敢尝。
冰激凌很漂亮，插了两根裹着巧克力的吮指棒，还撒了奥利奥碎碎。
可他就是不敢，他怕里面加了东西。毕竟何越已经被骗过一次了，他不敢以身犯险。
“吃啊。”男人咬掉自己的冰激凌的尖尖，“再不吃化了。”
何越还是没吃，只是看着漂亮的冰激凌。
“你是不是怕你主人回来啊……诶喂喂，怎么哭了？”男人手忙脚乱地找纸巾，可惜他一个大男人出门没有带纸的习惯，只能尽可能安慰他，“你主人是不是抛弃你了？别哭啊，千千万，不行咱就换。”
何越伸出舌头，舔了舔冰激凌，浓香的奶味一瞬间充斥味蕾。
“没有，谢谢你。”何越说。
男人似乎还想安慰他，手机响了。
“喂，主人啊，我就快回来了，再给两分钟。”
男人挂了电话，朝何越挥了挥手。“小乖崽，拜拜啦。”
何越吃完了冰激凌，眼泪就没停下来过。
他随意地把眼泪擦干，站起身。他把冰激凌纸套扔进垃圾桶。
这个公共区什么样的人都有，裸奔的都有，所以只穿上衣的何越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。
他没有找任何人，反而摸到了后花园，他坐在秋千上晃荡，享受片刻的宁静。
屁股压在光滑的秋千上，是微微的钝痛，这种疼痛让他恰到好处地兴奋。何越好像有点明白了，千面故意给他自由，是想让他尝到一点甜头。
所以他有没有勇气去反抗呢？
指针悄悄滑过，三个小时到了，但何越还一动不动。
屁股坐得都有点麻，他想清楚了，好像后果也就那样，身败名裂罢了。他要下线了，彻底放弃这个看起来美好的地方。
可何越突然发现他登不出来，他困在了梦想城。
7，
所有的勇气像已经有裂纹的玻璃，碰一下就彻底碎了一地。
像是卡了点一般，何越突然收到了千面数条私信，一条接着一条。
【主人：还不回来？】
【主人：三个小时学会了吗？】
【主人：回复我！】
【主人：我知道你在看。】
【主人：不会是怕了吧？】
【主人：躲起来了？】
【主人：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登录不出去了？是我做的手脚哦。】
【主人：滚回来。】
……
这些催命一般的文字会让何越止不住发抖。好像温度如同生命一般，从他身体里一点点剥离，冷得他快要失去知觉。
他更不知道，此时此刻正对着他的监控如实地反应在千面的手机里。
千面一边欣赏何越吓得快要晕厥过去的表情，一边好心情地发送早已准备好的信息。
何越连秋千都坐不住了，面色发白，他有点头晕，就像现实世界低烧不退时的症状一样。
千面的信息如同刀一样割在他心口上。
【主人：我要把你抓回来，你快点逃～】
【主人：你可千万别被我逮到啊，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。】
何越连手机都抓不住了，像个没头苍蝇一般慌乱地往外跑。
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帮他，他只知道自己被恶魔盯上了，根本逃不掉。
手机还在震动，何越一把给它摔到地上，继续跑。
他撞了数玩家，连说句对不起的时间都没有，满脑子都是快跑。他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，误打误撞闯进了一个房间。
那是能容纳上千人的独角兽大厅。舞台上有人在弹钢琴，优雅的琴声响彻大厅。
何越贸然闯进去，门内的两个工作人员友好地问他：“您好，请问您有邀请函吗？”
何越什么都不知道，他现在脸色发白满头是汗，抖得如同筛子。工作人员连忙说：“先生，您看起来不太好，是现实中有什么心脏方面的疾病吗？先生您最好现在下线检查一下身体再来梦想城游玩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何越慌乱间听到了下线两个字，“我下不了线！我根本登不出去！！！”
“可能是有什么bg，先生您稍等一下，我们为您上报给相关部门。”其中一位工作人员掏出手机。
另一个人安慰他，“您也可以把家人的手机号报给我，让家人从外部检查一下您的身体状况，及时帮您服药。”
“来不及了！”何越都急哭了，他感觉千面快找到他了，他想跑出去，却被工作人员拉住。
“先生，别着急，技术部门很快为您分析bg原因，请您留一下手机号。”
何越挣扎着摇摇头，他猛得挣脱出来，推门就跑。
8，
他冲出门还没跑两步，直接栽倒在路人身上，关键这个路人还是跪趴的姿势，何越整个人摔在这人后背上，额头又磕到了瓷砖。
“卧槽，不长眼啊！”男人把背上的傻逼掀走，轻得如同羽毛的何越被扔到地上，后脑勺又磕了一下。
“你主人呢？”男人看见了他的项圈，“你他妈说话啊！”
何越听到主人两个字就是一激灵，他想爬起来，但浑身都没什么力气。精神崩到极致，细得如同一根丝，突然就断了。
他好像被形的手扼住了喉咙，连呼吸都微弱了。
男人还想吼他，却被踩住了，他讪讪地扭头说了句：“主人，他先撞的我。”
“带上你的口球。”夏黑吩咐道，他走了过来，俯视地上的男孩。
何越意识地颤动嘴唇，他不停地重复三个字——救救我。
夏黑蹲了下来，仔细地查看他的项圈，“有主啊。”
他即将站起来的时候，何越突然拽住了男人的手。
“救救我……求你了……”何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可夏黑轻松地挣开了，他站起身。“小天，你请一位工作人员过来，他看起来好像生病了。”
何越身后跪着五个人，其中一个正要爬走。
“等一下！！！”何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，直接跪着抱住夏黑的小腿。“我没有生病，求求您带我走，我想当您的狗。”
夏黑垂眼望他，虽然看不懂男孩眼里的急切。
旁边那位还没把口球戴嘴上的男人哔哔两句，“你知道你扒拉的是谁吗就想当狗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是。”
夏黑瞥了他一眼，男人立马住嘴。
“跪那，一个小时。”夏黑吩咐道，男人垂头丧气。
夏黑突然感觉到抱着他的那股力气松开了，似乎想遵循主人的命令在那罚跪。夏黑顺势往后退一步，扼住了男孩的下颌，“我没说你。”
何越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了，他哭着说：“求求你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带我走……”
夏黑的手滑到何越的脖颈，项圈平平奇，也没有任何的标牌。
“这么多人啊……”千面打了个哈欠，悠哉悠哉地走过来。
何越抖得更厉害了，他又抱住了夏黑的腿不放手。
千面换了个金色面具，“何越，回来。”
何越蜷缩在夏黑的身后，紧紧地攥住夏黑的裤腿。
他不动，夏黑也没动，居然任由这个小家伙这样扒着他。
千面喊了几声，何越都没反应。他忽然笑了，“不会吧，你把他收了？”
夏黑点了一支烟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千面，你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千面非常惊讶，他调笑道：“哇哦，原来我这么出名吗，连你都知道我啊。我什么也没做啊，他自己逃跑了。何越，过来。”
夏黑突然捞住了何越的衣襟，把他扯到面前。
何越以为夏黑要把他推给千面，吓得又抱回去。
“不是说想当我的狗吗？”夏黑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项圈，随手扔在地上，“说说你前主人做了什么？”
9，
何越还没说出口，千面就突然翻脸：“你完了何越，等着，我现在就能让你这破事人尽皆知。更何况你现在还下不了线。”
何越突然又顿住了，欲言又止。
夏黑啧了一声，他打了个响指。除了还在罚跪的那只狗，其他四个跪着的人突然站起来，把千面的双手反剪在背后。
四个人一起摁住他，千面完全挣不开，他放弃挣扎，只是笑：“夏黑，我们俩没仇没怨吧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夏黑吸了一口烟，本来文质彬彬的人在烟雾缭绕里反而多了一点点痞性。他淡淡地说：“千面，他还不够十六岁吧。”
“我猜——”夏黑的目光落在发抖的何越身上，“你威胁他了是吗？”
千面笑了，“梦想城十四五岁的小屁孩还少吗？我威胁与否也是他们先违规。”
夏黑继续说，“千面，你可以威胁他，他也可以报警。或者，我帮他报警。”
千面：“你威胁我？”
“怎么会。”夏黑摁灭了烟，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。”
何越扭过头看向夏黑，他的新主人神色淡淡，好像只是举手之劳。
“你一定要插手？”千面嘲讽地笑了，“行啊，排面啊何越，转头就抱上大腿。夏黑，你愿意护着最好这辈子给他护住了，这事没完。”
他走了。
何越的眩晕感依然没有停下来，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，但又害怕千面以后会报复他，那种未知的恐惧让他依然面色发白。他扭过头，看见夏黑打量着他。
“主人……”何越不认识夏黑是谁，只能隐约从两个人的谈话中确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。
“我不是你的主人，演的。”夏黑漫不经心地说，他蹲下来，手里拿着一只记号笔，在何越的胳膊上写下一串数字。
夏黑：“背下来。”
何越搞不懂夏黑是什么意思，他背了十来遍，直到能完全背出来这串像电话号码的数字。
夏黑又问：“你出生年月日是什么。”
“我……”何越刚被坑过一次，涉及到个人信息的事情他都会犹豫一下。
“你可以不说。区别只是给你禁封两年还是禁封到十六岁生日。”夏黑瞥了一眼何越胳膊上的手机号，“出去之后，如果他再威胁你，你可以给我打电话，我帮你处理。”
何越说了自己的生日，他虚弱地说了句谢谢。
“举手之劳，不必挂念，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就威胁对方报警。”夏黑拍拍他的头，“你太小了，学会保护自己再来梦想城玩，这里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。”
10，
何越获得了一年多的黑名单，他登不进去游戏了。
这三个星期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。但他依然很害怕，出了游戏就把夏黑那串手机号默写在纸上，可他没有给夏黑拨电话。
好像伤害真的能随时间而治愈，从最开始每晚都会做噩梦，到现在每天平平淡淡地生活，千面没有在现实打扰他。那把达摩克利斯剑好像消失了。
只是不到一个月的调教经历，但何越总感觉好像上辈子的事情。每一次他回想起这件事，都会意识地背诵那串手机号。
他一次都没有打过去。
他同学问他好玩吗，何越都说还行，他其实不太想去回忆。
直到初三的某一天，他的同学抱怨说，梦想城的管理加强了，未满十六周岁不让注册，已经注册的那些违规玩家也被关进了黑名单。
何越很突然地想起来夏黑之前说的：梦想城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。
可也没有彻底的坏。
一年半的时间转瞬即逝，何越升上高中，生活风平浪静，除了几个朋友，没有人知道他的性癖和性取向。
十六岁生日。
热热闹闹的生日聚会举办在家里，一直闹腾到晚上九点多，何越送走了同学，还把家里的残局收拾干净。
妈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，告诉他今天玩了这么久，可以早点睡。
何越笑着答应，反锁了门。
他翻出来很早以前的笔记本，第一页有一串熟悉的手机号，其实那几个数字他都能倒背如流。
何越拨通了那个他数次想拨打的电话。
一阵盲音，和他的心跳声逐渐吻合。何越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紧张，他静静地等待电话接通。
“先生，您好。”何越恭敬地说，“我叫何越，我想做您的狗。”